9月的海牙拘留中心，湿冷的空气透过铁窗渗入房间。80岁的杜特尔特已经被单独拘押了半年，这位曾以铁腕禁毒宣言震动世界的菲律宾前总统，如今成为国际刑事法院拘留的首位亚洲前国家元首。
杜特尔特原定要在9月23日出庭，但国际刑事法院已经宣布无限期推迟庭审，理由是评估杜特尔特身体孱弱，不具备出庭能力。
但即便如此，国际刑事法院也给杜特尔特定了3大类76项谋杀重罪,。除非杜特尔特的女儿莎拉当选菲律宾下届总统，并对美国大幅让步，换取美国推动释放杜特尔特，否则杜特尔特大概率要在狱中结束残生。
据参考消息等媒体9月23日报道，国际刑事法院给杜特尔特定下三项危害人类罪指控，这三项罪名如同三枚钉子，分别钉在杜特尔特政治生涯的关键节点。
在国际刑事法院看来，2013到2016年间，杜特尔特担任达沃市长，涉嫌19起谋杀；
2016到2017年总统任内，14名“高价值目标”清除，杜特尔特又犯下14起谋杀；
2016到2018年，杜特尔特又犯下43起谋杀，均为清理底层毒贩行动。
起诉书中“实际受害规模远超指控数量”的表述，暗指菲律宾官方统计的6200人死亡数字可能只是冰山一角，人权组织记录的实际死亡人数高达3万。
更令人窒息的是检方描述的作案模式：非国家武装人员参与行刑、警方报告系统性地将死者标注为“拒捕击毙”、达沃市行刑队的暗杀传统被复制到全国。
一位曾参与调查的菲律宾记者透露，部分案发现场发现的手弹壳上刻着“圣诞快乐”字样，这种近乎仪式化的暴力，与杜特尔特公开演讲中“把毒贩扔进马尼拉湾喂鱼”的誓言形成呼应。
如今，杜特尔特已经无力反抗。国际刑事法院指出，杜特尔特在此前的视频庭审中，几乎一言不发。
当杜特尔特3月11日在马尼拉机场被押上飞往荷兰的航班时，他的命运就已经注定。
所幸的是，国际刑事法院合议庭以2比1的投票结果无限期推迟庭审，反对延期的那位法官的意见书虽未公开，但法律界推测其坚持“缺席审判亦可推进”的原则。
这种分歧折射出国际刑事法院自身困境，面对首位亚洲前元首，既要维护司法权威，又需避免审判被视为政治迫害。
而莎拉·杜特尔特的舆论攻势更犀利，她将国际刑事法院行动直斥为“绑架”，并透露已找到愿意接收父亲的第三国，以此对国际刑事法院施压。
就在杜特尔特被羁押期间，其长子保罗·杜特尔特连任众议员，幼子塞巴斯蒂安当选达沃副市长，政治根据地依然稳固。
就目前来看，杜特尔特已经做好了病死狱中的打算，而菲总统小马科斯也无法安然度日。
小马科斯当局目前深陷贪腐丑闻，菲律宾20多个城市数万人都在激烈反抗示威。一旦杜特尔特的女儿莎拉当选菲律宾下届总统，小马科斯家族恐怕又得被迫流亡。
